景言跑的太急,刹的更急,刚刚接好的腿好像又要开了,一个趔趄,直扑了上去……

    “哎哟!”

    她的头正好撞上那人下巴,上下两处疼的她弯腰抬腿两头聚拢,双手却紧紧抓住他一双手臂。上官忍两臂一抖,竟没将她抖落。

    “你在干什么。”语调平静冷漠,不带一丝情感。

    “嘶……我在疼啊!”景言低着头倒抽着气。右手仍抓着他保持平衡,左手上下去揉了揉抬起的右脚,还好没再脱臼!上官忍低头见身前挂着的人,裙摆下抬起的腿如巨虫蠕动了两下,终于放了下来,连着抓着他的手。

    景言狼狈地抬头看他,但见眼前这张好看却是阴沉如铁的脸,杀伤力过强。又微拐着脚,往后倒退两步气喘皱眉地嘀咕:

    “下次有人喊你,你敢不敢先应一声?或者你回头回早一点?”她又去揉了揉自己的额头,说完才晃觉自己适才那两声喊,更像是在抓人。没办法,不知道你名字啊!这会又想起眼前人可不是好相与的,想问又不敢,却听他突然开口:

    “你杀了那只老虎?”

    “啊,你听到啦?”想来也是,那震天巨响,不听到都难。“没有,我只踢了它一脚,便放了她。”

    “放虎归山,你可知是何后果?”

    “知道啊,然后她又放了我们,一命换三命,我们赚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精彩。”上官忍从牙缝里挤出两字。

    “还好还好!她肚子里有孩子,马上就要生了。母虎在生产前几天并不会主动狩猎,而是会找个地方躲起来,安静地将孩子生下来。想来是卓子越慌忙之中正好误闯了她的巢穴,她感觉到危险,所以才拖着大肚子去袭击他。”景言像之前对着紫衣女子那般,耐心细致地向他解释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很了解老虎的习性。”

    “恰好罢了。”景言摆了摆手,又正色道:“我刚刚喊你,是想提醒你不能再往里走了,里面瘴气太浓,会有性命危险!而且里面什么都没有,就是些破房子罢了一点也不好看,我不骗你!还容易迷路,你是不是也迷路了,我带你出去吧!”

    说罢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了一颗径直递给他:“这药丸可以解这里的瘴气,我知道你功夫甚好,不过你已深入此谷太久,怕是吸入过多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景言见他不为所动,忙道:“放心吧,适才多谢你救了圆圆,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,不会害你的!”她又将药往他跟前送了送。见他还是没有反应,心道这人也太谨慎了!正想将手中那药吃给他看。